唐小满被堵的一愣，半天有些羞怒的往后退了一步：“要你管啊！”
季恩恩唇角平了下去，没再看她，几秒之后，她忽而粲然一笑：
“的确我不该管，但是作为舞蹈生，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，我希望你能对舞蹈对自己负责。”
那几句话轻轻的，明明没有什么重量，唐小满却不由自主愣在原地，看着她和张月歌上车走了。
一时心情复杂难言。
张爸爸停下来等红绿灯，这次有一分多钟，他就开始闲聊。
“月歌，你知不知道就你那同学，杜莎今天退学了。”
张月歌愣了一下：“退学？她上次跑出去后来回来了吗？”
“回来了，大半夜的一直在哭，跟她妈吵了好大一架，就在我们小区门口，后来回来收拾东西跟她妈走了。”
张月歌沉默了，半天没回应。
张爸爸还在叹息：“看着也挺不错的孩子，这家里怎么就这么乱呢，太可惜了，一中这么好的学校，跟她妈去个南方的小地方，教育资源肯定比不上这儿。”
“好了爸，别说了。”
张月歌闷闷地打断了父亲的话。
说实话，现在听到这个消息，心里还是闷的难受。
平时再怎么讨厌吧，杜莎伤天害理的事儿倒是也没做过，就是人品差了点，但她家庭里也这么复杂，有那样的性格也不能完全怪她。
突然说退学就退学，一个活生生的人以后十有八九一辈子就见不到了，这种感觉还是挺奇怪的。
车子里的气氛陷入了沉闷。
季恩恩握了握张月歌的手，没说说什么，安安静静的陪着她。
张月歌一向刀子嘴豆腐心，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讨厌的不得了，但发现背后那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的时候，又会把那点心软给放大，只能等她自己想开了。
张爸爸显然也是知道自家女儿的性格的，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她，放了一首张月歌平常喜欢听的歌。
季恩恩直接在半路下了，她要先过去医院一趟。
季鸿远一直都说奶奶身体情况还行，现在还有半天的假期，季恩恩还是准备自己过去看看，跟老人家聊聊天。
还没推开病房门，就跟里面出来的方慧打了一个照面。
方慧应该是临时换了一套衣服过来的，头发都没怎么梳。
一看到她，顿时笑了起来：“恩恩，国庆玩的好吗？”
季恩恩乖巧地回答了，然后询问了一下方慧这段时间的近况。
她看起来精神很好，眉眼间都是成功的喜悦，整个人容光焕发。
果然，她很兴奋的说了一些事情，然后才突然想起自己是出去买东西的，哈哈笑着就先出门了。
奶奶这会儿正在睡觉，季恩恩微微笑着，给她提了提被子。
轻轻握住了奶奶苍老温热的手。
一抬眼，忽然看到了放在桌子边上的营养品。
有一个袋子差点歪了，季恩恩怕摔了，准备过去整理一下。
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是什么营养品后，季恩恩忽然愣住。
如果过她没有看错的话，这个光一小瓶就很贵很贵吧。
她翻看了一下外面的包装。
跟里面的东西相比，那包装真的是朴实无华，甚至是格格不入。
十有八九不是原装包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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