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，芮芷涵就是二十五年前我们实验室的其中一代实验品。”
“哦。”赵默奇抬头看了一眼芮芷涵，啧啧摇头，“她是个失败品，可惜了。”
现场静了。
观众对于他突然曝出来的消息，一时间都难以反应过来。
就连嘉宾席上的罗安河和何宇宁都愣了一下。
好一会，何宇宁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一边翻看着他之前的观察笔记，一边喃喃自语：“原来如此，那芮芷涵性格上的一些分裂性也就解释的通了。”
“赵默奇你胡说什么？！”芮芷涵却疯了，她心里完全不相信，但一股恐慌彻底笼罩了她。
这跟之前发现陆玦要对付她，要害她带来的那种恐慌完全不一样。
现在这是一种自己的人生世界被完全摧毁，她以往坚信的一切都灰飞烟灭的恐惧。
“实验对象？”
还是个失败品！
芮芷涵冷笑，她不可能相信！
绝对不可能接受！
“是的，你就是个失败品。”赵默奇叹了口气，“我们从小就对你灌输接近天才，去学天才的思维，可你不开窍啊，你学的一知半解，东施效颦。”
“真是辜负了那些科学家的一片好心，要不是看在你真的接近的了陆家人，我们早把你人道毁灭了。”
赵默奇一脸慈祥地看着芮芷涵叹气：“因为你这种失败品，注定会在日后犯蠢事的。你看，现在果然如此！”
“啊你这个混蛋！”芮芷涵疯了。
她以为被骂蠢被瞧不起已经够难堪的了，这个恶心的家伙竟然说她是实验失败品！
失败品！
芮芷涵接受不了，她内心的世界全被摧毁了！
难怪从小爷爷就对她不好，各种诋毁她。
难怪爸爸妈妈也从小对她多有指责，明里暗里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平庸！
是她想这么平庸的吗？她的基因难道不是他们给的吗？
她后来拼命想成为天才有什么错！
“赵默奇，你也是个资质平平的平庸货吧，不然你怎么会做这种实验！”
“你不也想改变自己的基因，你不也想当天才？凭什么嘲笑我！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？！”
芮芷涵咆哮。
赵默奇面色一僵，有些气急败坏，但他实在很饿，年纪大了也动不了这个气了。
“你倒是看的很明白。”赵默奇从今天开始，学会了自嘲，“没错，我就是个资质平平的凡人，我连上学都不喜欢，因为背课本总是背了就忘。”
“怎么可能有人会真的喜欢读书，我们普通人哪里有过目不忘的本事，读书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。”
赵默奇说着，又叹了口气：“所以才想让自己变聪明啊，那个实验是我们这些凡人的希望。”
“芮芷涵，你这个小姑娘不也是。本来我们已经放弃你这个试验品了，打算日后找个什么机会再取来用用。”
“结果你跑去地陷救援，被那几个做实验的科研家遇到了。”
“你是试验品，他们肯定看过你的资料，当时一眼就认出了你。你说他们当时想把实验继续下去，不逮着你薅羊毛薅谁？”
“只能说，天意弄人啊。但是我是真的讨厌你个蠢货，也无比后悔当初没有把你人道毁灭。”
“你看你个蠢货做了什么事，我本来已经不想管医学实验的事情了，后来都是他们自己在折腾。”
“结果你这个蠢货闯了进来，让人家认出来了，他们说这是我当初负责的试验品，我熟悉，就让我来联络。”
“你以为我想给你童谣本？我他娘的都准备退休，在赵家安享晚年了，你这个死娘们又跳出来！”
“陆玦和叶蓁蓁没杀你留着活活折磨你真是明智之举，让你死的那么容易真的便宜你了！”
赵默奇越说越气，到后面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，“我老了，也就骂骂人了，做不了什么了。”
“你！你这个老混蛋！”芮芷涵气得浑身发抖，但遇到这么一个无赖的人，她的咒骂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。
观众们也听的叹为观止。
赵默奇丝毫不理会芮芷涵的咒骂，自顾自地道：
“综上所述，芮芷涵的行为是在实验室可控范围内的，她做的那些恶事，是有痕迹可循的。”
“芮芷涵是在有目的的犯罪，一点都不无辜。”
……
“原来当初地陷的时候，那几个人贩子找到芮芷涵还有这一层原因，没想到芮芷涵竟然是试验品？这太离奇了。”
“难怪当初在监狱里，那个人贩子勾芮芷涵去见她，然后一两句话就让芮芷涵失控。她是实验对象，他们是实验员，自然能精准地把握住她的心态。”
观众发现，之前有些解释不通的地方，都找到了答案。
“芮芷涵现在这么偏激，一心想要变成天才，是不是跟从小被灌输的思想也有关系？刚刚赵默奇说，他们从小就给她灌输向天才学习的方法。”
赵默奇年纪大了，但耳朵却很灵，那些观众讨论的声音不小，而且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些，他听到了，抬起头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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