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漓性子比较直，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，她点头说道：“是的，江寒被十几个地仙围上了，这次如果没有外人帮他，他必死无疑。”
老者名叫司无剑，是剑魔山的山主，司漓的爷爷。
他缓缓站起身来，转头看着司漓，望着她那双纯净如水的眸子。
他看了好一会，才说道：“我家的小漓儿终于动凡心了？你喜欢江寒？”
司漓神色却并没有太多波动，并没有像普通少女般脸红羞涩。
她目光清澈说道：“爷爷，你说什么呢？我和江寒只是朋友。而且我想去救他，并不是男女之事，而是江寒是一个天才。”
“我不希望他就这样夭折了，你不是说三族蠢蠢欲动，和人族必有一战吗？”
“江寒这样的天才就这样死了，人族未来靠谁去和三族对抗？靠青衣宫那群只会魅惑男人的花魁吗？”
司无剑沉默不语，司漓再次说道：“爷爷，江寒的天赋你应该知道，当初刚刚进入飞仙殿时才突破山海境，现在他杀破虚境如屠猪狗。”
“他可是寒门子弟啊，这样的天才若是夭折了，那将是我们人族一大损失。”
“我敢保证，给江寒成长几十年，他绝对能成就神临，甚至成为不朽级强者。”
“那才是支撑我人族真正的骨干，才是我族的守护者和救星。”
“不朽境？”
司无剑哑然失笑道：“你真以为这个世界有不朽境？我也不瞒你……神墟宫宫主应该是人族当世第一，他的境界只有神临巅峰。”
“呃……”
司漓还是第一次听闻此事，这有些颠覆她的认知。
这个世界不是有九个境界吗？既然没有不朽境，这个境界如何传出来的？难道是凭空想象出来的？
她沉思片刻，问道：“人族开族的三大人皇也没有达到不朽境吗？”
“达到了！”
司无剑捋了捋长须说道：“不过突破不朽境后没多久就离奇陨落了，而且三皇同时陨落。”
“这个世界是没有活着的不朽境的，人族没有，妖族蛮族魔族都没有！”
司漓微微一怔，喃喃道：“同时离奇陨落，是谁杀了她们？”
“这些事你别问了！”
司无剑却是没有回答，他叹了口气道：“爷爷承认江寒是一个绝世天才，未来也可能成就神临。但……我们不方便介入此事，否则那就是向青衣宫和星辰阁宣战。”
“别说江寒是一个不相干的人，哪怕是他是剑魔山的弟子，爷爷也保不住他。”
“司漓！”
司无剑眼神变得凌厉起来，他语气冰寒说道：“你未来是要接管剑魔山的，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感情用事，你必须时刻以剑魔山的利益为主。”
“哪怕是你喜欢江寒，亦或者江寒已成为你的夫婿。为了剑魔山的万世基业，我们也不能肆意乱来……”
司漓沉默了，她低下头思考了片刻，再次抬头，眼神依旧无比坚定，她说道：“爷爷，我会发个通告，脱离剑魔山。我会以个人身份去救江寒，这样就不会牵累剑魔山了。”
“等我突破地仙境，到时候我将拥有抗衡青衣宫的实力，我再回来。”
“脱离剑魔山？”
司无剑愕然，随后盯着司漓问道：“你对江寒的感情那么深？居然为了他可以抛弃家族？”
“我说了，和男女情爱无关！”
司漓眼神清澈，神情坦荡，她眼神坚定地说道：“我有一种感觉，这次救了江寒，就等于保住了人族未来的希望。”
“我始终认为，未来的江寒绝对会成为人族最顶级的强者，能为人族遮风挡雨，力抗三族！”
司无剑没有再说什么，这个孙女的性格他太了解了。
她从小就非常有主见，有自己的思想。她认为对的事情，谁也劝不了。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，其余事情一概不理。
也正因为她这种性格，因为她这种纯粹，司漓在剑道上的天赋才如此惊人，超越了司家历代祖先，堪比司家开族老祖。
在司无剑心中，司漓成就神临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如果……
他此刻将司漓关起来，或者利用亲情的束缚，让司漓改变主意。
那会不会让她道心蒙尘？让她不再那么纯粹？继而影响她以后的成长？
司无剑心里很是担忧。
他内心变得很纠结，他转过身来，目光投向悬崖之下。望着下面的一座大城，望着城内如蚂蚁般大小的芸芸众生。
“罢了！”
良久之后，司无剑微微一叹说道：“你想去可以，但需要答应我三个条件。”
司漓眼眸一亮，说道：“爷爷您说。”
司无剑转身过来，神色凝重说道：“第一，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，我知道你的剑道已入第三层，你释放伐天剑术，是有机会重创低级地仙。但你毕竟才是破虚境，地仙之威你扛不住！”
司漓微微颔首道：“爷爷，我记住了，我是去救人的，不是去送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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